同桌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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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是你。”

这是南嘤第一次听他开口。

嗓音低沉松懒,带点颗粒感的沙哑,意料之中的冰冷。

紧接着他又冷声问:“你怎么在这?”

南嘤直视着他,没什么表情,也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置若罔闻,“路过,迷路了。”

众人:纳尼?迷路?

“抱歉打扰。”她敷衍说了句。

“要不……”

她打着商量,神色冷静的出奇,“你们继续?”

众人:“……??”

连宴怀洲都破天荒的愣了一下。

寻常女生看到这种场景早就哭哭啼啼了,要么也会强作正义凛然,不自量力地威胁他们一句,“再打,我就报警了。”

但像她这种,撞破这种“以多欺少”“恃强凌弱”的事还如此平静,事不关己到近乎冷血的人。

他倒是第一次遇见。

两次遇见。

她都不按套路出牌。

宴怀洲指间微顿,火星撩着一块皮肤烧,隐隐可见翻红的血肉,瘫在地上的男人嚎叫了一嗓子。

他扫兴地皱了下眉,手上力度加重,但半个眼神都不屑给他,而是定睛看了南嘤一眼后向身旁人抬了抬下颌,“去查下她手机。”

薛让一愣,随后反应过来,“好嘞!”

但他刚提步走过去,南嘤就防备似地退后一步,直接把手机揣回了兜里,还是——屁股兜。

薛让还有一众人:“……!!”

宴怀洲挑眉看向她。

南嘤也不躲不避地看着他,眸色冷淡,语气也沉了几分:“没拍照,没录像,没报警,你可以放心。”

宴怀洲黑眸嘲弄,喉咙溢出声冷笑:“不是挺爱偷拍的吗?”

这话带着嘲讽,挺刺耳。

“那是针对人的。”南嘤坦荡看他,直言不讳,“我跟你没仇。”

言下之意,我也不想跟你结仇。

宴怀洲听出来了,他眉梢轻扬了下,眼睛直白且尖锐地盯向她,饶有兴趣的打量了几秒。

她孤身站在巷口,背脊笔直,腰细腿长,长得挺妖。

最惹他注意的是那双眼睛。

挺美,但空茫,说不上死气沉沉,就是冷的没有温度。

与他如出一辙的凉薄。

凭借着这点相似。

他两次都轻易放过了她。

把人放走后,薛让搓着手,走到宴怀洲面前,笑得没个正形,“洲哥,这就是我今晚跟你说的那个转校生,刚包厢里已经见过了,是不是特有个性,长得还特正,跟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一点儿都不一样,带感不?”

其余人,跟他们不是一个班的,见状回过神来,也纷纷附和薛让的话。

这种类型的女生,他们确实第一次见。

长相没得说,关键这性格,太带感了。

遇到事儿波澜不惊的,也不多管闲事。

宴怀洲没说话,抬了抬脚,低头看着男人猪爪上一片猩红的烧疤,心里畅快不少。

他把最后一截烟灰碾灭,抬手拍了拍已经疼得快昏死过去的男人,语气漫不经心,但话音却让人不寒而栗。

“下次手再敢这么脏,在我的地盘犯事儿,就没今天这么好命了。”

说完,嫌恶地把人狠狠摔到地上,站起身,迈过他,大步往巷外走去。

薛让紧忙跟上他,剩下的几个人留下来料理。

宴怀洲边走边点起一支烟。

薛让跟他多年朋友,自然知道今天他状态不对劲。

这个狗逼男人在会所里摸了女服务生一把,按照以往,宴怀洲是绝对不会亲自出来教训一番的。

“你今天怎么了?气儿不顺?谁惹你了?”

薛让连珠炮似地发问。

宴怀洲抽了口烟,烦躁地睨他一眼,“闭嘴。”

他气儿确实不顺,但没人敢惹他。

要说惹,南嘤偷拍他,算是一件。

但不至于让他生气。

他不爽的是,陆安棠那女的,竟然真有胆儿,敢偷亲他。

他这几年为了让宴山放松警惕,玩得有点野,身边女的不断,但他都有分寸,每一个都点到为止,最近也就限于搂两下。

玩玩儿而已,不必当真,更不必把自己赔进去。

没想到,今晚,趁他不留神儿的工夫,陆安棠就钻了空子,真的差点亲上他。

这么说来,他还得感谢南嘤突然出现。

“想什么呢?”薛让见他低着眼一脸沉思的模样,锤了他肩膀一下,想起一件事儿,问他,“事情都料理差不多了吧,打算什么时候去上学?”

听到‘上学’两个字,宴怀洲顿了顿,眉眼微不可察的一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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