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考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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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嘤回到包厢的时候,看到自己面前的那杯红酒已经换成了热水。

桌上的人都喝得差不多了,正准备切蛋糕。

南嘤刚坐下,宴怀洲就偏过头来,低声问:“还能坚持吗?”

不过是生理期,她没有那么娇弱,因为喝了一杯冷酒的缘故刚才有点疼,她摇了摇头:“我没事。”

她只是脑海里还在不自觉回响谈月那些话。

她不是第二个陆安棠,她对宴怀洲的喜欢是隐忍,是成全。

这种纯粹又热烈的感情,她甚至都没有让宴怀洲知道。

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生根又悄无声息的放下。

宴怀洲看她低着头闷声的样子,以为她不舒服,手掌自然而然地伸了过去,覆在了她小腹上,掌心的温度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传到南嘤肚子上,进而传至四肢百骸,她脑袋嗡了一声。

思绪止住,抬眼怔愣地看着他。

“再忍一会儿,等切完蛋糕我带你走。”他凑到南嘤耳边很快地说了一句,右手还放在她小腹上,动作轻柔地一下一下揉捏着,左手端起酒杯,和前来敬酒的人碰了一下。

南嘤看着他隐在半明半昧光线里的侧颜,仰头喝酒时凸起的喉结,整个胸腔像是被一把火烧着了。

滚烫的无以复加。

蛋糕切好之后,他递到她面前一小块,是奶油最少的一块,下面是红丝绒,上面铺着一层草莓。

“你不爱吃甜,就少吃。”

南嘤愣了一下,眼睫泛出一丝热意,她很快地眨了一下,然后拿起叉子,挖了一口蛋糕放到嘴边,还是有些甜……

但这份寡淡的甜,中和了她这么多年的苦。

这一刻,她理解了谈月的那句羡慕。

因为她自己都生出了一丝庆幸。

庆幸在她苦了那么多年之后,有人又一次让她尝到了甜味。

宴怀洲看着南嘤埋着头一口一口,小心翼翼又近乎珍重地将一小块蛋糕全部吃完,他眸色微动。觉得她有些不太对劲,从洗手间回来后就不对劲。

他想问句她怎么了,她突然抬起头来,直直地望着他眼睛,眼底情绪复杂,像翻涌过的海浪刚刚回归平静。

她说:“宴怀洲,我其实很喜欢吃甜。”

-

晚上,宴怀洲没再让她补习语文,出了电梯后两人互道了句晚安,就回各自家了。

南嘤没走两步,顿住回头:“宴怀洲,今晚不许去飙车。”

宴怀洲也顿住步伐,回过头,挑眉道:“嗯。有点醉,回去就睡。”

南嘤扬了下眼尾,得寸进尺:“以后也不许去。”

宴怀洲笑了:“还真要管我啊?以朋友的身份?”

南嘤平静地看着他:“先以朋友的身份,以后再说。”

宴怀洲笑意更深,看了她几秒,缓缓点头,“好。”

“以后晚上没事我都去给你补课,你如果还失眠的话……”南嘤抿了下唇,“可以给我打电话,多晚都可以。”

南嘤说完这句后,没等他回答,转身快步走了,开锁关门。

‘砰’的一声,掩盖住了她的心跳声。

收拾完上床的时候,手机响了下。

【宴怀洲:好。】

南嘤看着这条消息,眉眼轻弯。

接下来几天时间过得很快,倒春寒过去后,因为冷空气侵袭,南城气温异常的骤降下来,接连下了几天小雨,比往年都要冷些。

学校里的人都套上了薄棉服,随着后黑板上的高考日历倒计时一天天缩小,高三的学习氛围也都空前浓郁。图书馆还有晚修自习室每天都爆满,有些人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也会拿着本小册子边吃边背,学校到处都充斥着一种紧张感。

打架闹事的也少了很多,陆安棠应该是跟家里抗争成功了,回来照常上学,但像完全变了一个人,所有棱角好似都被磨平了,遣散了那些小跟班,每天独来独往,不跟任何人交流,整个人又孤僻又阴郁。

班里人还讨论过一段时间她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,后来渐渐的也没人提起这个名字了。从前耀武扬威、光芒万丈的公主跌落尘埃,成为了最隐形的透明人。

有人唏嘘,但没人同情。

南嘤乐得如此,自然对她也视而不见,她不在乎她发生什么,还会不会出国。

晚上照旧去宴怀洲家听他讲课,怀鹿和拳击馆的工作她都辞了,她现在一门心思扑到了高考上面。

几乎每晚,宴怀洲都陪着她学到三点多。

他们进度不一致,薄弱科也不一样,学习的时候互不打扰,但都彼此督促,互补长短。

在宴怀洲的讲解下,南嘤已经把他那本5厘米厚的物理笔记吃下来了。宴怀洲也每晚抽出20分钟老实背作文素材。

四月初,南城的气温竟然径直降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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