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然如此,赵敏也被困在家中,不允许她随意外出。
若是换做他人,也许面对这样的处罚,早已欢天喜地。
赵敏屋中摆满了各种各样,其他王朝的稀罕物件,吃食住行皆是公主的级别。
然而对天性活泼好动的赵敏而言,让她禁足在家里,和杀了她没区别。
此时的赵敏坐在屋中,整合自己的朝廷闺中密友相谈。
“该死的,如果不是那苏尘,我又怎会落得如今这地步。”
一想到自己屡屡败于苏尘之手,就让她心中焦躁难平。
她的年纪虽是年幼,但已然执掌过不少次军队行动,还从未有一次败的彻底。
她闺中密友乃是丞相之女,姿色容貌出众,身姿摇曳。
与大咧咧的赵敏不同,端坐在木椅上坐姿也极为淑女。
听闻她的抱怨后,丝巾遮面捂嘴轻笑。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,那苏公子也是个奇人,你败在他手上不丢脸。”
能单枪匹马扭转大明朝堂局势的男人。
做到料敌先机,压赵敏一头再是正常不过。
赵敏何尝不知这一点,可她心中就是不太舒服。
“那也不行,他这不是在戏耍于我吗?”
要说败了也就败了,可关键是苏尘到头来,还把锅都甩到了她身上。
弄得她现在里外不是人,既得罪了皇室,又给大明留下了恶劣形象。
赵婉儿看了眼窗户,周围确认没有奴仆在后,才小声劝说道。
“也别这么想,你不是他的对手,再怎么挣扎亦是无用。”
“再说了,那位苏公子武功修为太高,你和他之间差距太大,还是不要再去招惹他的好。”
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!
赵敏是陷入了思维误区,还全然没意识到双方的真正差距。
苏尘倚仗的并非是大明的兵力,亦或是排兵布阵,他最大的倚仗是出于,他自身的深不可测的武道修为。
就算没有提前预判到赵敏的踪迹。
凭他的实力,赵敏也奈何不了他,顶多是有些麻烦。
赵敏对此苦笑不已,也心知她惹不起苏尘。
知道归知道,不甘心还是会不甘心的。
她只是在潜意识里逃避这一点罢了。
因为武道境界的确是她的弱点,哪怕是努力一辈子,也未必能达到苏尘如今的高度。
既然明知追不上他,脑海深处便潜意识不想谈及此事。
赵婉儿又何尝看不出他的忧虑呢!
“好了,你就好好在家里呆着吧,等此时风波过去,再出来也不迟啊!”
在他看来这样不也挺好的吗?
反正不就是在家里呆着,赵敏看着她苦笑一声,摆了摆手,不想再解释了。
惩罚囚禁也是分人的,按理说他们这种家族的大家闺秀,基本都是待在家中,或是学习琴棋书画,很少会四处乱跑。
问题就在于她不是别人,她是赵敏。
前半生大半时光都在马背上度过,横扫诸多势力,让她和寻常女子一样绣花持家。
还不如杀了她来的干脆。对此赵婉儿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。
毕竟她爹名声太大,甚至于丝毫不在汝南王之下。
但双方情况不同,丞相只是在朝中颇有权威,人家汝南王可是真正手握实权的王爷。
赵敏尚且沦落到这步,那自己出面也没什么作用。
但不管怎么说,有了好友的开导,赵敏的心态多少放松了点。
可等到赵婉儿离开后,赵敏脸色再度阴沉。
“家中,我的家可不是皇城。”
真若是让她禁足在自己家里,那赵敏还不会有这么大火气。
问题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皇城啊。
说的好听点叫禁足,说的难听点,不就是人质吗?
名义上来说,这也的确是他的家,是他父亲汝南王所属的地产。
但在人家皇室的眼皮子底下,偏偏不能自由活动,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。
赵敏对此只觉可笑。
“就为了一个区区的龙元,居然闹到这个地步。”
谁也没证据说她独自私吞龙元。
但同样谁也没证据,证明她没私吞龙渊。
人性嘛,就是这样的。
苏尘这再简单不过的阳谋。
但奈何龙元的诱惑力太大,大到让所有人都丧失了最基本的判断力。
赵敏相信当朝的那位,也许并不曾怀疑自己。
但其他人未必这么想,迫于朝廷上的诸多压力,故而才会这般行事。
看着窗外艳阳高照,自己却只能缩在屋中。
赵敏愤愤不平的踢了